《穿成文言耽美文女配》 第二章 免费试读
「浩然兄,今日竟舍得把你家藏的妙音鸟带出来示人了!」
出言的是翰林院侍读,张岩,字岱雪,祁孟之的挚友,也是这篇耽美文的作者。
「岱雪兄,不要取笑。」祁孟之拱手作揖。
「久闻尊夫人才貌双全,你家歌伎玉儿又是色艺俱佳,天底下的好事尽数被你祁孟之占去啦!」张岩连连吹捧。
我颔首一礼,玉儿站在角落里,脸上一会红一会白,很是羞涩。
不久,一只只壳如盘大的螃蟹呈了上来,在凉夜中还冒着腾腾热气。
嗅到这鲜香之气,我只恨这些文人掉书袋掉老半天。
唧唧歪歪什么,赶紧乘热吃啊。
张岩拾起一只最大的螃蟹问到:
「祁孟之,这只螃蟹约莫多少价钱?」
「不过五十两银子。」
「那我借花献佛,把它赏了你的玉儿,讨一支曲,可否?」
祁孟之点头同意后,玉儿跪下言谢。
张岩把玉儿扶起来,赐座。
玉儿垂下细密的双睫,看着眼前的螃蟹和纯金打制的蟹八件,默然不语。
他明显没有用过蟹八件这种士大夫阶层用的雅致餐具。
祁孟之并没有帮忙,他勾唇看着玉儿,似乎很享受他这种羞怯无措的样子。
蟹八件,我也没有用过。
但我实在忍不住了,抓起一只螃蟹,徒手拆拨,举螯大嚼。
玉儿抬眼看了我一下,眉眼如烟,自有一段款款深情。
果然是美人中的美人。
我竟有些受不住这种含情美目,心中一颤。
幸而,他很快低下头去,乖顺地用骨节玲珑的手拨开了蟹壳。
「叶夫人,好侠气!倒显得我们酸腐做作了。」张岩笑赞。
祁孟之却看着玉儿皱了皱眉:
「小心寒凉,坏了嗓子。」
「是。」玉儿才咽下一丝蟹腿肉,便放下了手中的螃蟹。
他们叫玉儿立在中庭唱曲。
听着清绵如丝的歌声,他们推杯送盏,吟诗作对,品赏佳肴。
一曲《月出》歌毕后,才子们纷纷抚掌大赞。
祁孟之抚着玉儿的头顶:
「说吧,想讨什么赏?」
玉儿字字如玉碎,掷地有声:
「玉儿今日弱冠,想向主人讨个名字。」
男子弱冠成礼,本该取字,然而玉儿出身烟花地,连个名字也无。
玉儿只是个花名。
祁孟之咳了咳,似有不满:
「玉儿这花名不是挺好,香怜玉爱,缱绻多情。」
玉儿低头不语。
我有些看不下去了:
「不如就叫你矫然吧。」
「祁矫然,谢夫人赐名。」玉儿对着我拜倒下去。
祁孟之见他冠上自己的姓,心下满意,不再言语。
张岩此刻开口了:
「玉儿方才唱的《诗经 月出》中,月出皎兮,佼人僚兮。讲的是月下美人,正合此情此景。取名皎然,甚妙甚妙。」
「不,是矫矫不群的矫。」我昂首冷然道。